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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p-03 [打印本页]
作者: zuohua    时间: 2021-2-20 06:48
标题: p-03
从头到尾,想起了谁,忘记了谁?

  ----题记

  在我叛逆的青春时代,父亲的电话总是让我有种不知所措的压抑.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父母有那么多的代沟.我深知在他们的心里对我的爱与在乎是不亚与我对他们的感激的.只可惜言语上的尘封让许多爱的电流短路了.某一天年老会议,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泪流满面.我如今有点觉得对不起母亲,因为我没有任何理由而讨厌她的妈妈.

  对外婆的记忆是脆弱而又单薄的.所谓外婆的澎湖弯那种乐趣,我是从来都没有感触的.唯一深刻的只是她肥胖而笨拙的身体和毫无掩饰的夸张的笑声.长大点的时候才知道,我所知道的外婆就是我所讨厌她的原因.

  外婆是孤独的,不快乐的,荒唐的也是悲哀的.她不哀伤她早逝的伴侣,不哀伤她不孝顺的儿子,毫无规律的生活,让她到死也不明白自己或着的意义.她想着她有两个女儿,可她已经想厉害了,北流人民的幸福密码不起女儿该是什么样的样子了.

  母亲的痛是真实的,一如我当时木讷的表情.外婆死了.长眠于冰冷的泥土之中,永远的与泥土结合,尘埃落定.她终于可以什么也不用哀伤了.我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灵魂,然而我只希望死亡可以在真正意义上让外婆有个永远的归宿,一个没有眼睛也色彩分明的归宿.

  还有9天便是外婆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外婆病危的时候,父亲的电话及时而又沉重.我一个人躲在异乡那个陌生的教室彻心彻肺的哭泣.朋友告诉我,我本不该哭的.因为死亡对于一个孤独的老人来说,那是一种幸福的解脱.也许我的眼泪无关疼痛,电脑市那一刻,却有一种感觉在迫使泪腺分泌眼泪.整个夜晚,枕着眼泪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大脑一片空洞的苍白.如今想想倒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外婆的离去而哭泣还是为她的还为离去而哭泣?我不爱他的啊?可是我却明白,当时的那种难受,只不过很微弱的传来淡而不断的亲情的气息.

  外婆过世的那个下午,我刚好在早晨买了当晚去长沙的车票.很奇怪的是,在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我没有任何想哭的征兆.尽管母亲伤心的姿势在我面前那么明晃晃的刺眼.可我依旧得离开,我必须参加明天的专业考试.父亲在送我上车的那一刹,期望的眼神中 明显的带有无奈与哀伤,为死去的也为艰难活着的.

  我没有见到外婆最后一面或者说遗容.

  　　

  当颠簸的夜色顺着车轮在时间的无权选择中恢复天亮时,天空下起了雨.不知道那么多的突然与偶然为什么在生活中就那么容易让一个人盲目到无奈,亦或是无奈到盲目.

  外婆过世的第二天,长沙的雨下得很急.我在湖南师范大学参加完四川音乐学院的专业考试后,站在电话亭给老姐打电话,无非重复两个信息,外婆的过世的消息和她19岁生日的消息,这年闰的二月.同样低调的的色泽,谁也无发让心情释然.姐姐的语言显然是冷色而沉寂的,如同我周围的雨.抽出电话卡时,我的头发已经开始滴水.我有意在雨地里踏着积水,仿佛踏着我沉重而稀薄的哀伤!

  看的见我的人,看不见我心了疼痛!一个人不哭泣却也类似于疯狂.

  当热水滑落,消逝了躯体所有疲惫的时候,我对着镜子里陌生而又真实的脸,不知所措.我在想 ,也许哪一天上天安排我在一个不和适宜的时间离去,是否也会有人在雨地里为我踩踏着悲伤?

  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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