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冠希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凌艳

  

  

  曾经犯过一些错误，在妈妈要批评我时，我总会说：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妈妈便会更加生气，知道你还要犯错？嘴硬的我就是不肯说一句承认错误的话，以至于她罚我，骂我。对于这些，我都能忍受。事后，想想，如果当时承认了，不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或许，就是我承认了，她不依然还是要生气的？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还是做了；有些话，明知道不应该说，却还是说了。想起四年前，也许不是我的一句不应该说的话，他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只因我说了一句“该死的”，他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人世。我不知道他的死是否应该完全归结于我的错，但我想应该是的。这次，我没有再狡辩，我很“诚实”。但有什么用？他走了，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那是我唯一的弟弟呀！

  已经快五年了。我不只一次地怨恨自己，是我的原因，他才会死的。虽然没有人责怪我，但我一直都认为是因为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长辈们都说那是他的命，也许是吧？可我，却在他死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作为姐姐，我欠他的太多了。

  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可他什么也听不到了。曾经在他活着时，打他，骂他，说一句难听的话。那时，我还不知道生命是多么地脆弱。当我有机会了解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直到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竟是我一直都欺付的弟弟。他走了，也把我的心全部带走了。我依然活着，可是，我却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耳边还会时常响起他的话：姐，你整天这么写，什么时侯才会发表啊？我恨自己，为何当初告诉他的只是一句“不知道是什么年月”呢？让他如今依然在惦记着这码事。

  其实，有很多事，我都是知道的。我知道人死之后就不能再复生了，却还是企盼着有一天，他会回到这个世界。也知道他现在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却还是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更加清楚现在应该为自己想想，却还是把他曾经说过的话当作活着的唯一理由。我知道关心我的人还有很多，心里却再也容不下别人任何人。儿时的记忆太深太深，是那时的他，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给我这个大他四岁的姐姐留着，而我这个做姐姐的，又何尝为他想过？给他买了一套并不算好的书，他已经欢喜得不得了。除了这些，我又为他做过什么？

  是他，我的小说的第一位读者；是他，不断地鼓励我，支持我；是他，提醒我招聘安能物流大理分公司招聘操作工若干，珍惜时间，珍惜岁月。而今，他已经不在了。我失去了一面镜子，而身边还有很多镜子。我却始终没有用心去看过，体验过。他若是知道了我的一切，会不会骂我？当我把他所说的“希望我尽早发表作品”当作人生的唯一目标时，就已经没有再给自己什么想象了。我知道，人应该有目标，有了目标，才可能有动力。而今，他都知道吗？他会开心吗？

  错也好，对也罢。有很多很多，我都是知道的，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心态。只因我终究还是亏欠他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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